来自 财经 2019-11-29 09:52 的文章

“金融中心”大比拼:上海增速最快,深圳25%税

文章来源:金融高管会

各大城市都想建成“金融中心”,衡量金融中心的一个重要指标是金融业增加值及其占GDP比重。

2019年以来,主要城市金融业增加值全线回暖。据记者梳理,从金融业增加值规模看,2019年1-9月,前四名仍为上海、北京、深圳、广州,上半年一度超过广州的天津再被反超。(更多原文点击一线城市“支柱产业”金融业回暖:深圳25%的税收、北京27%的GDP来自金融 | 金融高管会阅读)

对此,「看懂经济」邀请几名看懂经济评论作家对此文进行了深度解读。

一线城市支柱产业的回暖与中美贸易情况,中国科技的不断发展以及我们的政策刺激有明显关系。现如今,金融界有一个这样的增长和纳税,也是一个比较好的现象。但反过来,我们应该透过数据看到背后隐含的内容。换句话说,目前我们在防范化解系统性金融风险方面,对于财政政策,信贷政策,货币政策其实也应该有相应的调整。一线城市支柱性产业的回暖并不能说因为有了这些数据就盲目乐观。核心之处在于金融的发展应该回归本源,扶持实体经济,而不仅仅就金融本身就事论事。

过去20年,我们的技术行业飞速发展,野蛮生长。在这样一个法律法规不健全的情况之下,我们的金融行业属于蒙眼狂奔阶段,并未真正经历一个完整的经济周期。在2008年经济危机出现之时,我们政府救市,把我们的经济周期再次打回来。这相当于我们本来经历了一个经济周期,但被硬生生掰回。

对于经济的晴雨表来说,我们的上层建筑,金融行业其实也在经历一个缓慢的,阵痛性十足的非常周期的末端。金融周期其实与我们的实体经济周期也是密切相关的。在之前几年,我们经历了金融行业整体利润率下滑,从业者收入减少,金融行业规模萎缩,应届毕业生招收比例下降的时代。

从其部分业绩或者数据来看有所回暖,但并不能仅仅从数据本身就认为行业的周期回来了。从中国的股市,汇率,实体经济,招生吸纳就业人口,薪酬价格等方面来说,可能并没有一个很好的扭转。数据向好是好事,但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金融业未来的深耕,与技术的融合,与社会发展的融合,合规性,法治化的进程等都是刚刚起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科学的特征之一就是把观察对象分类。分类的不同演化,加深了我们的认识。三大产业分类标准是,第一产业依赖于自然条件,第二产业依赖机械效率,第三产业兜底,包括了所有无形产品的生产,当然第三产业定义经常搞不清范围边界。

社会发展阶段因此划分为农业社会、工业社会、后工业(知识)社会。 有人对这个分类提出了异议,代表人物是著名西方马克思主义空间地理学家列菲裴尔,相对于工业革命提出了“城市革命”概念。

新的分类是农矿业、制造业、城市化产业、控制产业。农矿业依赖原材料从自然界提取,包括农业、采矿业、供水等。制造业是对原材料和人的思想进行再加工,不包括建筑业,但包括计算机编程等。城市化业包括把这些原材料固定和运输,包括建筑业、房地产业、运输和批发业。控制业是管理控制前三个行业,包括金融业、法律业等。

之所以这么分类,是因为之前的分类不能描述社会发展实际,并不是工业化之后才有城市化,城市化本身就是一个产业,例如东非很多国家发展很快,但是高楼大厦都起来了,工业不到5%占比。

介绍这个也是为了说明,所谓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界限并不存在,金融业也可以发展经济,只是产业间匹配程度如何而已。 欧美近代发展史表明,金融中心在哪,那就是崛起的帝国,威尼斯转到西班牙再转到荷兰再转到伦敦再转到纽约。西方近代史就是金融中心转移争夺史。

按照国际惯例,金融业发达是一个城市经济高度发达的重要表现。全球各国处于金字塔尖的城市无一例外是该国的金融中心。由于金融在市场经济中扮演着调配资源的作用,可以左右整个社会资源的流向,因此金融业也就成了许多城市争夺的对象。

在中国,基于历史传统和国家意志,逐渐形成了三大金融中心,其中北京是计划经济时代最大的胜利者,一行两会,各大国有银行、政策银行、国有保险公司、AMC,以及部分重要的证券、基金公司、股份制银行总部都位于北京。北京的金融产值非常之高。

上海则是90年后,国家意志的幸运儿。邓小平定下的上海建设国际经济、金融、贸易中心使得上海从90年开始,获得了全国最多的金融市场。凭借各类金融市场的优势,上海在交行、浦发、太保等传统金融机构之外,诞生了很多证券、基金、保险、资管、私募、支付、互金等市场化金融机构。随着直接融资的繁荣,上海坐实了资本市场、货币市场、大宗商品交易等金融市场中心地位。

深圳是改革开放的幸运儿,深交所的建立和众多市场化金融机构的组建,让深圳坐上了第三大金融中心的地位。但是北京相比,深圳的大型金融机构偏少,与上海相比,深圳的金融市场太少,因此深圳这个金融中心也存在着一个很难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