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 国内 2019-12-31 10:48 的文章

2019年,像极了20年前!不信你看马云,郭德纲,

当2019年以过去之名,走过我们身边,这也意味着,1999已经是20年前了。

20年前的1999,一个世纪的尾声,一个时代的终章,你还记得那个经典的年份吗?

那一年,中国第一次有了国庆7天长假;


那一年,上网还是窄带拨号上网,一根纤细的电话线连着整个世界;

那一年,张朝阳是唯一一个登上胡润富豪榜的互联网创始人;


1999年元旦,一篇名为《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的新年献词,让很多人热血沸腾。

旧世纪的最后一年,就在这样的满怀期待中开启。



新年第二天,一档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节目《今日说法》走进观众视野,主持人是当时还不到23岁的撒贝宁。


被迫“北漂”的撒贝宁,在高考前三个月收到北大的录取通知书,于是有了后来的“北大还行”。

毕业后,正逢央视招募主持人。一脸稚气、穿着一身宽大的西服,还因为打球被晒得很黑的他,赶去了面试现场。

就这样,一个主持界小白,跟一档旨在突破的节目擦出了火花,这才有了《今日说法》。



1999年,郭德纲和李菁、张文顺一起,创办了“北京相声大会”,“让相声回归剧场,做真正的相声。”


没想到经营惨淡,最后连房租都付不起了,郭德纲愁得直跺脚。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其妻胡中惠提出了离婚。郭德纲长叹了一口气,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后来,郭德纲回忆这段日子时说:“声声感叹,步步血泪。”


1999年的一个黄昏,王宝强气喘吁吁地跑到北京电影制片厂的门口,和旁边的所有人一样,渴望被幸运砸中。


七年前也是一个黄昏,在河南少林寺,一位武僧摸摸他的头:“我看你骨骼精奇,适合练武……”

王宝强将信将疑,傻笑着点了点头。

跟武僧习武七年后,他怀揣着演员梦,踏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



这一年,黄渤从郊区简陋的租房骑两个小时的单车到歌厅卖唱。

他从小喜欢唱歌表演,因为相貌不佳,经常在校门口被保安拦下;他跟同学们去试镜,导演问“你是经纪人吧”


当时的他,一定没有想过自己有问鼎影帝的今日。




“1997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是电影《甲方乙方》的句经典台词。


这是冯小刚第一部贺岁喜剧,两年后,冯式喜剧连续三年轰炸贺岁档,《没完没了》成为内地年度票房季军。


张艺谋在1999年也没闲着,他有两部电影连着上映——

一部是《一个都不能少》,影片市场反响平平,倒是成全了拿他的名片打广告的恒基伟业;另一部是《我的父亲母亲》,延续了他敏锐的艺术嗅觉。


刚满20岁的章子怡,凭借《我的父亲母亲》,第二任“谋女郎”拿到了第一个影后,“国际章”登上舞台。


紧接着,章子怡就被导演李安看中,参与了《卧虎藏龙》的拍摄。《卧虎藏龙》的问世,让好莱坞重新认识了东方。


“国际章”的名声,那时便燃着了噼里啪啦的引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相比于大陆影视的火速崛起,1999年的TVB则显得有些落寞。

那年能跟琼瑶剧抗衡的,估计只有一部TVB金庸剧《天龙八部》。

它在1999年引进 大陆后,出现了18个地方电视台黄金档抢播的盛况,一时间金庸武侠剧风靡大江南北。

他的离去,带走了一个江湖,结束了一个时代。



1999年春晚小品《老将出马》里,巩汉林和金珠模仿《泰坦尼克号》中杰克和露丝的经典姿势,当然站的不是邮轮,而是一辆拖拉机。



好莱坞大洋彼岸的狮子山下,香港电影已经走到了疲软期。


有些时代,在20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曾经垄断香港乐坛的四大天王,在1999年已经是强弩之末。

王晶用《千王之王2000》攫取了黄金年代的最后一波票房,周星驰是那年“最后的倔强”,他的《喜剧之王》卖了近3000万票房。

影片开头,跑龙套的临时演员尹天仇,面朝大海大喊:“努力!奋斗!”


“努力奋斗”四个字,喊出了世纪末的最强音——所有人都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1999年,有人告别,有人出发,有人正在路上。

很多“努力奋斗”的故事,在20年前就埋下伏笔了。

这一年,互联网大潮持续高涨,激荡着众多有志之士的心。

那时微软中国研究院刚刚建成,坐落北京最好的办公楼之一,西格玛大厦,但门前却是一块菜地。

时任院长李开复,面对最初入职的12名员工,他骄傲地宣布:


“这里就是全中国智商最高的地方”。



1999年的大年初五,马云召集了17个小伙伴,在杭州偏远的湖畔花园小区里,开了一场中国互联网史上最有名的动员会。


在马云的宿舍里,宣布了阿里巴巴的诞生。



几天后,杭州的一家公司在报纸上发了一条广告,给出了十万的巨额年薪。


这让很多人觉得:不会是传销或者网络骗子吧?


这家公司,就是当时刚刚成立4天的阿里巴巴。

它的招聘广告语至今看来仍然振聋发聩:“If not now,When?If not me,Who?”


意思是:如果不是现在,还能是什么时候?如果不是我,还能是谁?


在海外闯荡了8年的李彦宏,确信回国时机已经成熟。


1999年,他在北大资源宾馆租了两间房,连同其它7人,创办了百度公司。


早期腾讯创始团队


1999年的最后一天,深圳一家名叫“腾讯”的小公司出门聚餐,被涌上街头跨年的人群堵住,动弹不得。


人群中并没有马化腾,因为那时互联网遭受“千年虫”攻击,“腾讯的孩子”OICQ出了点问题,马化腾只好扮演女网友,不厌其烦地安抚直男用户。



担任深圳腾讯有限公司总经理的马化腾,由于不懂市场和市场运作,产品被无数次地拒之门外。


痛定思痛,这一年,他决定开发出“中国风味”的ICQ,即OICQ。

半年后,注册人数来到了100万,再后来,它改名QQ。



1999年,“码农”张小龙还跟腾讯扯不上关系。他凭借一己之力写了Foxmail,短短两年就在全球获得400万用户。

FoxMail是免费的,名头是有了,但他很穷。


有人建议张小龙在FoxMail上加广告,他却说,“为什么非要这样?只要有用户,有情怀就好了”。


张小龙有多情怀?


喜欢《蓝莲花》歌词,就买下版权;喜欢同事小女儿涂鸦,就把它和《蓝莲花》一样挂在QQ邮箱入口。

十年多年后,这位“有情怀”的产品经理,被誉为“微信之父”。



遥想公瑾当年,羽扇纶巾,雄姿英发。那个年代,属于中国人的互联网故事真正开始。


转眼20年过去,这些小伙子们都成了大佬,而中国互联网的格局,也因为他们,被刻录成了今天的样子。



1999年是二十世纪的终章,也是另一个世纪的伏笔。


那一年,18岁的姚明加入国家篮球队,3年后他成了NBA状元秀,用完美表现回应那些质疑和嘲笑。



那一年,年仅16岁的刘翔加入国家田径队,当时他最基本的任务就是把技术练好。


那一年,刘国梁拿下了他唯一一个世乒赛男单冠军。20年后,这个“不懂球的胖子”成了乒协主席。

上任没几天,眼看15岁的日本小将成了最年轻乒乓冠军,刘国梁淡定地说,“欢迎制造难题”。


那一年初,《萌芽》举办首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叛逆少年韩寒投稿参赛。



初赛很顺利,但他错过了复赛通知书。主办方惜才,让他看着桌上的半杯水即兴创作。


一小时后,一篇惊诧四座的《杯里窥人》出炉。


记忆追溯到20年前,很多事情依然如雕刻般清晰。


1999年春晚,祖海将一曲《为了谁》献给抗洪战士,无数人听得泪流满面。

在小品《昨天、今天、明天》中赵本山有句台词,“齐心合力跨世纪,一场大水没咋地”,可以说是传达了这一年的主旋律。


10月1日,新中国走过半个世纪,天安门广场上迎来盛大典礼,被称为“世纪大阅兵”。



“谈了13年,黑头发都谈成了白头发”。11月15日,中国终于加入了WTO。


12月20日,闻一多的《七子之歌》响起,离家400多年的澳门回归了。


新世纪,就在这场盛大的狂欢中呼啸而来。



二十年风云变幻,二十年如驹过隙。

现实主义退居幕后,消费至上缓缓袭来;那些身在低谷的人,其实都在蓄势待发。今天那些时代主角的人生,其实20年前就已经埋下伏笔了。

站在2019的终点,我恍然发现20年前的1999,像极了今天。



自媒体人周玄毅在11月发了一条这样的微博“纷纷逃离2019”;

殊不知,我们怀念的“世纪最后的夜晚”,也曾让1999的人们想要逃离。


那一年,中国驻南联盟使馆被炸,各国纷纷忙着围歼“千年虫”,末日预言的恐慌席卷全球,一切看起来都遭透了。


可看着当年失意过、迷惘过的青年男女们,咬着牙、吞下泪坚定走下每一步,走出困境、走到辉煌,我突然意识到人生的结局,其实就是一个个选择和坚持堆积的总和。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这是一个智慧的年代,这是一个愚蠢的年代;

这是一个信任的时期,这是一个怀疑的时期;

这是一个光明的季节,这是一个黑暗的季节;

这是这是希望之春,失望之冬。


明天怎样,取决我们自己:

所有的悲苦喜乐,交付与过往;把希望和光明,留给未来。



喜欢《喜剧之王》中的一个场景:

张柏芝说:“看,前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周星驰说:“也不是,天亮后便会很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