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土皇帝”:带着7.5吨黄金出逃美国,晚年
在政局未稳定时,站错了队伍会令一生错付。
马鸿逵就是如此,在宁夏做了长达17年的“土皇帝”,却在五十多岁携带巨款出逃美国,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仍旧唤着“我要回去...”
人仅百年,可飞黄腾达于九霄之上,亦可颠沛潦倒至泥泞之境。但马鸿逵的一生总的来看,尽兴却有遗憾。为什么这样说呢?
宁夏“土皇帝”拥军十七载,风光无限1892年,马鸿逵在甘肃河州的韩家集阳洼山村出生,回族人。
祖父马千龄曾在清朝同治年间回族起义时,劝说自己的亲戚马占鳌投降,而被左宗棠称为“良回”。马鸿逵后来说自家“不是造反的回回”,出自于此。
马千龄儿子马福禄在光绪年间考中武进士,但因对抗八国联军时牺牲,其弟马福祥(也就是马鸿逵的父亲)继承了兄长的职务和部队。马福祥在保皇运动中得到了慈禧太后的重视,一跃成为权势眼前的红人,后马鸿逵也得益于父亲的际遇。
回到开始,马鸿逵成长于兵荒马乱的年代,从小因受到家庭重视武学的影响开始习武。到了18岁,进入甘肃陆军学堂开始学习,期间参与反清活动暗自加入了同盟会,不小心被清军逮捕。父亲马福祥利用关系将其保释出狱。
父亲要求他入军,在袁世凯主政称帝时期,参与了围剿白朗起义的行动,带骑兵营立功。后袁世凯去世,冯国璋任代总统,马鸿逵因为父亲与冯是盟兄弟,依旧在京任职。
但父子关系并不好,1929年“反冯拥蒋”后参加了中原大战,国民党有意让马鸿逵做甘肃省的政府主席,父亲马福祥却举荐了自己的侄子马鸿宾,没有支持自己的儿子。到1931年6月,国民政府才定下马鸿逵。
他的政治倾向一直与蒋政府若即若离,执政前嫌宁夏地盘太小不愿赴任,还打其他地区的主意。经历了1931年的雷马事变和马鸿宾欲夺权主政较量后,才决定回到宁夏开始了长达十七年的统治。宁夏虽然名义上属于国民政府管辖,但实际上是他并没有时时地采纳其颁布的政令,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在此期间参与了对红军的围剿,1936年9月被加授陆军上将军衔,获得一等云麾勋章。
抗战期间,实行了连环具结的保甲制度,还高调地实行了三民主义,当地积极剿匪,派出了自己的骑兵旅参加绥西的抗战,有一定的贡献。
身携巨额黄金出逃美国,境遇不佳1949年10月,马鸿逵带着妻妾儿子乘飞机到台湾,当即受到当时的台湾“国防部”次长郭寄峤及马步芳父子的指控,认为西北败局他应负主要责任,要求他“撤职查办”。他意料到势头不对,决定谋策离开台湾。
先是让相对自由的四姨太刘慕侠装病,去香港看医生。然后发电报说自己病危,要求马鸿逵去香港见最后一面。请到一个月假期的他到了香港后发现依旧不安全,有很多特务整天监视行动。
于是他决定带着刘慕侠和五姨太邹德一,儿子马敦静一家一起出逃至美国,请朋友帮忙办了“中华民国护照”,办理美国签证时三位姨太的家庭关系安排,刘慕侠为“夫人”,邹德一为“秘书”,赵兰香为“表妹”,随着他们出逃的还有这些年敛下的7.5吨黄金,偷偷被运到美国。
1950年,马鸿逵举家迁至旧金山,经济富足的他家庭关系很紧张。当时家里的财务由刘慕侠负责,刘慕侠与邹德一结怨已久,在邹德一的开销上卡得很死,引发了很多矛盾,经常吵架。
邹德一自然不满意,马鸿逵行将六十岁,多年的肥胖身患糖尿病,情况一年不如一年,而自己还年轻漂亮。时间不久,她便与一位美籍华人教授相恋,与马鸿逵摊牌后离开了他。
在美国的生活没有他们想象得轻松愉快,他很快陷入了被遗忘的世界。儿子离他而去,唯一算是慰藉的是孙子马家骅的女儿马爱玲,马鸿逵将她视为自己的掌上明珠,享受这仅剩的天伦之乐。
1960年,来到美国已有10年,财产也逐渐见底。他们只好卖掉旧金山的私产移居洛杉矶,办了一个小农场,养马养鸡做点投资,经营状况一般,不成规模。
不久孙子马家骅又要将马爱玲带走亲自抚养,马鸿逵不愿意。孙子竟将他告上了法庭,要求得到女儿的抚养权,最后带走了马爱玲。
自此,马鸿逵心灰意冷,一病不起。当日叱咤风云的一省之长落到如此地步,实在令人唏嘘,不知在此境遇之中他是否回顾过去,喟然反省自己这一生的错处,又是哪一步踏错而不能回头,直到今天这孤独的境地。
老人逝去,最终未回到祖国在美国定居的这几十年,马鸿逵始终拒绝入美国国籍。在他的传记《马鸿逵传》中曾提到:“你们入不入美国国籍是你们的事情,我生为中国人,死为终归鬼,死了还要埋在祖国的土地上。”
被带走的马爱玲自小与父母分开,是马鸿逵一家子在照顾抚养她,与父母的感情淡薄,后来她主动回到他们身边。
1970年1月14日,78岁的马鸿逵在洛杉矶病逝,这天据说飘着小雨,临终时,嘴里还含糊不清地重复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他的晚年终究没有回到祖国的土地上,心中无比思念家乡,或许是思念当年独揽政权的风光时刻,又或许是家乡的回回饮食风俗。这份思乡的情绪随着生命的终止在美国的土地上飘零散去。
结语远在一个世纪前的乱世景象,对那个时代的政治人物予以评价,最好不用道德品质作为唯一的标准。至真至纯是道义,遵从内心,利益至上又何尝不符合道义。
马鸿逵在宁夏主政17年,对宁夏的社会建设和文明开化也有一定的功绩。他逝去不到十年,中美开始建交,互相来往多了起来。
身在海外的刘慕侠还曾问从宁夏来的人,“老百姓还恨我们吗?”
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惶然,对当时统治时做的恶深表歉意...
文/枕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