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绿叶》获金鸡奖300万如何炼成一部好电影
原标题:300万如何炼成一部好电影?
“哪怕是一只残缺的麻雀,它的指望也是全美的。”这是电影《红花绿叶》中的一句台词,也像是这部电影自身的倔强主张,用镜头一样的双眼去抓住世间最美好的情感,尽管这只“小麻雀”只有300万的拍摄成本。
命运给了这部电影诸多考验,但也给了它疼惜,在刚刚结束的金鸡百花电影节上,北京中北通达影视文化艺术有限公司投资的《红花绿叶》获得了最佳中小成本故事片奖。而对于出品方来说,“捕捉”到这部电影的过程与名利无关,反而是一个救赎和坚守的故事。
20分钟决定“破例投资”
《红花绿叶》的出品人陆成国和制片人高尔棣这些天一直在接祝贺的电话,该片在大银幕上“复映”的事宜也提上了日程。其实,该片在2019年8月上映,票房并不理想。然而,该片在各大电影节上却几乎是“零差评”。
外界都羡慕陆成国和高尔棣运气好,投资的影片能够被金鸡奖相中,幸运地“镀金”。然而二人却知道,作为投资方,这其实是一次“破例投资”,尽管整个过程只用了短短的20分钟,但这一瞬间却是在挑战他们之前所有的经验。
电影《红花绿叶》的导演刘苗苗已经沉寂多年,她16岁便考入了北京电影学院导演 78 班,与张艺谋、田壮壮成为同学,23岁时执导了第一部作品《远洋轶事》,1993年又在威尼斯电影节凭借《杂嘴子》获奖。然而,才华横溢的刘苗苗却因病停止创作,这些年曾11次病发入住医院。
2017年,当刘苗苗拿着《红花绿叶》短短几行的故事梗概来到中北通达时,陆成国和高尔棣没有去过多地想这背后的风险,而是从故事梗概里,看到了一部好电影的绽放。
“包办婚姻”里有简单爱情
《红花绿叶》改编自宁夏著名作家石舒清的小说《表弟》,讲述了一个具有生活质感的故事:身患隐疾的古柏,相亲遇到了温柔美丽的阿西燕,接受了“包办”的婚姻,原本对爱情绝望的两颗心,慢慢地拉近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各自隐藏的秘密也被揭开。
高尔棣认为这个故事的动人之处在于,它从人性角度自然地流露出情感,“在西北原始壮阔的土地上,两个生命的相互扶持如同‘红花绿叶’一般单纯质朴,但命运让他们看到了自己的恐惧与私心,他们选择的是谅解,这种简单的爱情观,比很多影视剧中刻意杜撰的刺激的爱情要坚韧许多。”
作家石舒清的文本质量、刘苗苗的回归意愿,故事境界的宁静致远,让高尔棣觉得值得投资,“ 对于中北通达这个成立了3年的公司来说,正需要这种能够‘以小博大’的优秀作品来提升资质,刘苗苗提出的300万的拍摄成本,让我们觉得在可控范围内。”
质朴如杂粮 但不是快餐
《红花绿叶》的拍摄地点在宁夏的西海固,这也是刘苗苗导演长大的故乡,呈现在影片中,让人看到了大地上的无限生机。梯田错落起伏、远山烟云缭绕,太阳和麦田带着最明艳的色彩冲撞着视觉。而电影中的人物也全部是素人演出,说着生动的西北方言,吃饭、干农活、再现了生活中的本真性格,《红花绿叶》成为了那片土壤中自然生长出的故事。
作为制片人,高尔棣全程跟进了拍摄过程,从最初的选景开始,便定下了自然主义风格和新古典主义的审美基调,他甚至操心着当地天气的阴晴雨雪,安排摄制组提前采集大量的空镜头,为影片后来的制作积累下有价值的素材。
高尔棣笑称《红花绿叶》风格上如同朴素杂粮,但拍摄时却不能“散养”,更不能当做快餐来制作,“我们尊重刘苗苗导演的才华,但是,也要帮助她一起完成这个创作过程,不能觉得自己是投资方,便一切都甩手不管。”恰恰是双方的细腻,使得《红花绿叶》成为了一部跨地域性、跨文化性,给观众带来人生启迪的电影。
高尔棣的跨界经历让他对于各个领域非常熟悉,对于“表演产业”已经通达,他觉得当制片人最终考验的是逻辑与视野,很多作品都败于制片人不懂业务。陆成国与高尔棣的合作也非常默契,陆成国是成功的商人,他坚信生存之道决不能靠急功近利,而是要靠品质,“人这一辈子不容易,要是做文化,就要做出几部能流传的经典”。
(责编:宋心蕊、赵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