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进两出德云社,自立门户却不被记恨,高晓攀
在《欢乐喜剧人》第六季中,“相声圈颜帝”高晓攀没有表演相声,而是表演了小品《女婿大作战》。
这个小品的节奏和包袱都有缺憾,高晓攀的表演还没有助演出彩,当时就有4组喜剧人来挑战他,让高晓攀非常尴尬。
主持人郭德纲也很不留面子地调侃道:“ 你实话告诉我,你人缘到底怎么样?这有点‘破鼓万人捶’的意思了。”
当时就有人猜测,是不是郭德纲和高晓攀关系不好?其实这只是为了节目效果,就是因为两个人实在是太熟了,所以郭德纲才能对老朋友如此“毒舌”。
今天,影小妹要和大家讲讲嘻哈包袱铺班主高晓攀的故事,还要和大家深八一下德云社班主郭德纲和高晓攀亦师亦友的关系。
说起与德云社的渊源,34岁的高晓攀用的是“落草”二字,有点意思。
刚当“北漂”的时候,高晓攀刷过油漆、干过司仪、当过推销员,他还组建过“北京青年相声剧团”,没多久就解散了。
2003年,18岁的高晓攀来到德云社,那时德云社在北京潘家园的一个小剧场演出,条件简陋,连固定的桌椅都没有,生意好的时候有几十位观众,惨淡的时候只有几个观众。
郭德纲回忆说:“当时的后台演员大约十几位,还有些临时搭班的,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个时候,来了两个年轻演员,其中逗哏的叫高晓攀。之前和他并不熟,但他提到他的师爷冯宝华先生,我很亲切。冯先生是天津相声前辈,人品极佳,有口皆碑。我幼时曾受教于先生,所谓人不亲艺亲,便留下了晓攀。”
高晓攀师承冯春岭,郭德纲师承侯耀文,他们都是第八代弟子。按照相声界的论资排辈,高晓攀和郭德纲是平辈。不过,高晓攀是郭德纲西河大鼓门的徒弟。
在德云社的家谱里,西河弟子共有5人,高晓攀位列第二。有趣的是,其他四个弟子都是“景”字科,比如阎景俞就是郭麒麟的搭档阎鹤祥,但高晓攀用的仍是原名。
高晓攀在德云社干了一年半,当过报幕主持,也说过开场相声,常和郭德纲同台演出。
回忆那段岁月,高晓攀说:“郭德纲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却能将传统‘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的作品都是对传统相声的改进,却能结合流行的社会元素,增加很多新包袱。他是对相声推陈出新的人。他教育徒弟的话我一直记得:六成老技巧,四成新观念,外加天赋和勤奋。”
郭德纲过目不忘的本事令高晓攀印象深刻,“郭德纲看书看一遍就能记住,用的时候信手拈来,跟小时候背贯口一样,一辈子都忘不掉。”
因为自己的人生规划离开德云社,高晓攀和郭德纲属于好聚好散,与后来儿徒曹云金、何云伟背叛师父完全不是一回事。
后来,在德云社缺人之际,高晓攀受郭德纲的邀请,又去帮了一段时间的忙,也是很讲义气。
高晓攀两进两出德云社,他说,亦师亦友的郭德纲在相声方面对他的影响很大。
23岁那年,高晓攀创立嘻哈包袱铺。
对于他的自立门户,郭德纲大大方方送上祝福:“一个说相声的能有如此风采,就算成功了。我祝他鹏程万里,活得明白。”
然而,班主不是那么好当的,高晓攀遭受过演员出走、剧场被封、演出被砸场的考验。
因为资金紧张工资拖欠,还曾有一多半演员跳槽离开。
熬过最艰难的阶段,嘻哈包袱铺的商演越来越多,业内各种嫉贤妒能的阴损招数也都出现了。
在高晓攀感慨世态炎凉的时候,郭德纲的一句话令他茅塞顿开:“晓攀,你记住了,你火了,有人毁你、骂你,都不要怕,我教你一个办法,你就直接问他:你有我火么?没有。你有我挣钱多么?没有。都没有是吧,那再废话我抽你丫的。”
虽然高晓攀离开了德云社,但德云社上下一点也不记恨他,岳云鹏、张云雷等云字科徒弟与他私交甚笃。
更难得的是,高晓攀还和相声圈的各派势力关系都很好,堪称社交达人。
2012年,高晓攀磕头拜干爹,成了师胜杰的义子,师胜杰是郭德纲的师叔。
2015年,在冯巩的提携下,高晓攀和搭档尤宪超登上央视春晚舞台,演了小品《小棉袄》。
高晓攀和曲艺家协会主席姜昆也是忘年交,还经常参加姜昆带队的巡演。
要知道,姜昆和郭德纲的关系可不好,高晓攀能和双方都交好,功力实在了得。
在高晓攀的经营下,嘻哈包袱铺是相声界首个融资成功的团队,目前拥有近百名演员,在北京有4家小剧场,每年有2000多场相声演出,还涉足影视综艺,是相声界不可忽视的力量。
2015年,高晓攀出版自传《别怂》,郭德纲写了序言。
郭德纲对高晓攀评价很高:“我自幼在这行里摔打,深知以晓攀的年纪和性格,能混成现在这样,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如今,相声市场虚火很盛,能出个高晓攀不容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挑毛病简单,实心助人难。好在他还年轻,还经得起折腾。”
高晓攀在书中用了不小的篇幅夸奖郭德纲,郭德纲自己看了都不好意思,甚至建议把那段删了,怕“主流”相声圈会找高晓攀的麻烦,但是高晓攀执意保留,因为那是他的心里话。
高晓攀的自传中写道:“郭德纲是开启小剧场时代的先锋人物,他做成了,给相声找到了出路,也长了脸。说实话,没有郭德纲,怎么会有高晓攀、王自健、曹云金、何云伟?那时候大家都很迷茫,不知道小剧场能不能坚持下去,是郭德纲一盏明灯照前方,告诉我们:这事能成!郭德纲的成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谁喜欢都没用,老百姓喜欢才是硬道理。”
对于郭德纲这些年受过的排挤,高晓攀书中的这段话也是很敢说了:“郭德纲的人品受到攻击,属于木秀于林、堆高于岸,道德法官那么多,轮不到我为他辩解,但以我对郭德纲的了解,他是受过很多压制的。我也是北漂一族,也是外省青年来帝都混,受过各种打压和挤对,能够感同身受。但郭德纲的发泄方式和我不一样,他直接在舞台上说出来了,有些老先生脸上就挂不住了,没办法,只能拿人品的子弹扫射他。”
高晓攀还透露了侯耀文去世后的争产内幕:“2007年,侯耀文先生去世,最仗义的就是郭德纲了。有人在争遗产,就他直言不讳。他知道侯先生有负债,就花钱买下侯先生的房子,给争遗产的人钱。‘你们愿意闹就闹吧,反正这是我师父,我得先尽孝道。’”
这几年,无论是郭德纲主持的《相声有新人》还是《欢乐喜剧人》,嘻哈包袱铺都很支持。
在《欢乐喜剧人》第六季,班主高晓攀被淘汰了,嘻哈包袱铺的金霏、陈曦依旧是夺冠热门。
在2018年的《相声有新人》里,金霏、陈曦把自己创作的作品送给了孟鹤堂、周九良,帮助堂良夺冠,也说明嘻哈包袱铺和德云社的关系非常好、相声一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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