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 娱乐 1970-01-01 08:00 的文章

  新浪娱乐讯 11月21日晚,新浪潮论坛在厦门举办,《中国女排》导演陈可辛 、《唐人街探案3》导演陈思诚 、《囧妈》导演徐峥聊中国电影的“新商业大片”时代,导演张一白主持。以下是论坛实录:

  主持人:谢谢,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天元酒店这里还高朋满座,是因为我们迎来了金鸡百花历史上唯一一次午夜场论坛,我们迎来了四位重要的导演,新浪潮产业论坛中国电影的“新商业大片”时代现在开始!

  大家非常关注和非常期待,等待已久的四位导演,张一白导演,陈可辛导演,刚刚下飞机从国外赶回来,来参加我们论坛的徐峥导演,陈思诚导演。

  现在把时间留给四位导演。

  张一白:我都以为没有什么人来了,那么晚,厦门好吃的那么多,我是第一次做主持人,也很紧张。

  今天来了三个导演,我觉得都是很重量级的导演,他们三个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共同的是今年春节档三部片子的导演,在未来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将在同一条跑道上开始春节档的征程。有这样一个机会大家坐在一起是一个很难得的,同时他们三个也是我们大片时代的见证者。我们所说的大片时代,中国电影在二十一世纪前十年就开始进入到大片时代,出现了第一批大片是以大导演、大明星、大制作为特征的大片。第二个阶段是2012年以徐峥导演的《泰囧》为标志,中国电影的单片票房首次突破10亿,和那个时候之前的大片相比,从主题到审美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我们今天论坛的主题是“新商业大片”,出现了一批越来越和现实相结合,展现更多现实主义的特征,实现了商业和艺术的平衡的同时,具备了巨大的社会价值和影响力,写了这儿多,总结起来就是集艺术和商业,艺术和商业平衡得特别好的片子,现在票房已经突破了30亿、50亿这个阶段,所以叫新商业大片。

  这三个导演就不用具体讲了,他们每一个人都那么光彩夺目,成绩都是金光闪闪。在这三个时代,都有执导过新商业大片的经历,回顾一下自己的作品大家有什么创作经验来分享,新商业大片要反映什么样的时代精神,大家先从这里开始聊起。

  陈导演在这之前,《中国合伙人》、《亲爱的》都是在商业和艺术这方面做得非常好,而且他的电影有一个很显著的特点,记录了我们这个时代的进步,记录了我们这个时代是怎么走到了今天这个时代,所以他们对他的《中国女排》也充满了期待,充满了好奇。

  陈导演,为什么想拍中国女排这个题材?

  陈可辛:一直要找一些新鲜的东西去质疑自己,使自己在拍摄的时候更有热情,也挑战自己的弱点,让自己更没安全感,所以一直希望找一些新的题材,以前就拍过各种类型的东西,近几年开始拍写实题材,就觉得特别得心应手,自己本来就喜欢拍生活一点的,拍了《亲爱的》之后,在写实题材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往前一步,做一些自己不懂的东西,就想体育片好像没有拍过,那个时候就开始筹备体育片,在里面找到一个自己觉得很有激情的东西去拍。在这筹备体育片里面看很多体育节目,看到女排在里约的比赛,看女排的比赛,当看到所有的人对女排的反应包括公司、团队、年轻人看到女排之后的目光,我觉得已经远远超越了体育本身的东西,我觉得中国女排已经是完全超越了体育,跟整个社会,跟全民的期待和希望、自信。

  我自己想回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其实跟女排有一定的渊源,我1978年16岁在曼谷读中学的时候,当年应该是郎平第一次出国打正式的国际比赛,我当时就在旁边看他们打比赛,那应该是中国队第一次重返亚运,那个光彩,白衣服长腿,白衣服白裤子,每一个人都很高,看到的时候跟其他的排球队完全不一样,我看到以后也觉得很震撼,作为一个华侨看到中国队出来的感觉,我就回想到那一幕就想到现在年轻人,那个东西是很值得拍的,远远超越了排球,远远超越了体育,其实是全民和这个体育本身的互动,也是整个中国人跟国际接轨。

  所以,在这个方面我觉得非常有趣去接触这个题材,就开始做资料,做访问,和老女排,八十年代第一代所有的人去沟通,就找到很多很有趣的故事和资料,就开始去进展这个戏的筹备。

  张一白:提起中国女排尤其是我们60后,70后,年龄暴露,确实是让自己回忆起自己曾经有过的激情燃烧的岁月。当然,谈到电影,当我们提起“囧”这个字的时候,带我们回想起很多年前,当《泰囧》出现的时候给全球带来的狂欢,囧系是戏剧作品IP非常早的探索。徐峥导演请问你,这种IP给了您怎样的一些经验,同时我们想知道《囧妈》,《囧妈》是这次春节档新片,《囧妈》跟囧系列的关系是什么?

  徐峥:我一直觉得这个IP没有思诚做得那么好,思诚《唐探》第一部的时候其实票房不是那么好,到第二部一下子就做到那个级别,看到思诚把《唐探》发展成一个系列的电影,我觉得很感慨,自己扪心自问是不是一手好牌有没有打好。

  我一直想在这个电影里面做一个探索,就好像在拍《泰囧》的时候也是因为之前我演了一个《人在囧途》,我本身就是一个演员,作为创作者来说我突然找到一个故事,是我即便作为演员也可以去驾驭,也可以去拍的,每一个导演都有自己一定的特长,有一类你就会比较知道,比较好掌握,这样才敢去拍。所以,《泰囧》之后拍了《港囧》,不是光为了“囧”这个字,我觉得到现在已经审美疲劳了,我看到很多留言说又来炒冷饭。所以,本来这个电影并不想叫囧,比如要叫一个很长的名字妈妈坐火车去莫斯科之类的,但是没有办法,因为市场已经成熟了,观众已经成熟了,观众对你的电影已经有内在的认知,希望往这个方向去。后来我就做了很多调查,用几个名字,你更倾向于哪个名字,大部分观众还是倾向于叫囧,这说明大家在心里面还是有这样一个概念。这个概念并不是完全的文不对题,如果是文不对题怎么样也不会,比如我楞把《我不是药神》变成《药囧》,大家看了以后就会觉得不合适。这一直跟我们想要表达的主题有关,我一直在想商业电影除了外在的商业元素以外,我觉得做深化,也是一种努力的一种方向,我不如把这个主题做得越来越深化,我想做一部比较中国式的跟家庭有关的电影。

  我们讲到合家欢也好,我发现中国的家庭和美国家庭有很大的不同,中国各种关系里面有很多撕扯,如果用完全很正的方向去讲的话,就过于痛心疾首,如果用喜剧方式表达,可以让大家有一种在这个里面照见到自己的影子。不管是什么囧,去哪里囧,最重要的是主人公的成长和关系的改变。所以,我觉得创作所谓回到初心,我们要选择自己有感觉的东西,想表达的。所以,在找到这个主题之后,借此又做了《囧妈》。

  张一白:我看第一款的预告片,徐峥吊在火车上给妈妈打电话,确实很厉害,他几乎是我们做子女每一个人的心声有这个方式表现,我看了预告片就很主动地给我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陈思诚导演,你对《唐探》系列的规划是怎样一个过程?这几年也会给自己一个怎样的定位,在商业电影的领域。

  陈思诚:我觉得今天坐在这的春节档的这三位导演,有一个挺有意思的机缘,刚陈可辛导演在说曼谷的事,徐峥导演的《囧妈》也是源于泰国,我的《唐探》一也是在泰国产生的想法。有一天跑步路过唐人街,那个街跟泰国的国龄一样,有500多年历史,有泰国这个国家就有那一条唐人街,是最早一批我们以中国广东为主的下南洋的侨民在那建立了我们的根据地。前一天晚上我路过了唐人街,第二天我在跑步过程中突然灵光一闪,为什么不讲一个泰国唐人街的这样的侦探故事。大家知道以前一提国产的侦探形象最多就是包青天,狄仁杰,比较古远的事,现在大家耳熟能详的比如福尔摩斯,柯南等都是舶来品,我们中国一直在现代侦探领域形象是缺乏的,所以那个时候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猥琐的大叔和具备天赋少年的形象。所以,有的时候这种灵感到底从何而来,我觉得是无从考究,就做了第一部。

  做了第一部做第二部故事的时候,我在想如何让这个故事变得更大,我一直在研究美国电影工业系列化,这种可持续性,甚至具备产业势能的IP。比如大家都知道漫威,我研究发现漫威之所以在美国存在,是因为美国的文化贫瘠导致,因为它就建国三百年,只能科幻,往前讲是讲不出来什么,我们有五千年的文化历史,很多东西是可以真正探究的,包括唐人街在全世界各地都有,很多的唐人街,但确实我们国内找不到美国街什么,这个是我们独有的文化的符号,而且是在其他国家,中华文化和当地文化的一种交融,碰撞出一种具备特点不同的文化感受,所以我就说做一个唐探的系列。

  陈思诚:我特别希望为中国电影产业化尽微薄之力。因为我一直觉得产业就像一个土壤,如果这个产业不好,所有土壤里的植物都不好,不管是商业片、艺术片,我们如果把产业做大像美国一样就会有更多包容性,存在更多可能性,各种类型的电影都会有。如果把中国电影产业做得更大更强,现在几大传统的电影公司盈利模式还是单一的,依靠电影票房变成几乎百分之百的收入来源,这在美国成熟电影工业体系是不一样的,他们像迪士尼五大电影公司对票房依赖非常小,迪士尼每年财报只有20%来自全球票房,其他衍生品、乐园、授权非常多的盈利模式。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迪士尼是一个内容公司,有一些电影是可以进行产业化,有些是不具备产业的。但是我希望我和团队可以多做具备产业外延的作品。《唐探3》是我自己执导的最后一部唐探的作品,不是说这个系列不会进行下去,而是会有很多新导演加入,更像漫威一样,新一代的唐探作品就是不是以唐仁、秦风为主的侦探形象,会以网剧或其他形象主导的电影,可能会变得更类型化,变得更纯粹一点,做各个方面的探索。我将在另外一个戏剧领域,从一个新的类型电影中进行尝试。

  张一白:从思诚导演的创作思考过程可以看出,在座每一个导演既是创作者,是潮流的掌舵者,同时也是思想者,他们在思考着中国电影的过去、现在和走向。如果我们把《英雄》作为中国商业大片的开端,这几年和早几年的中国商业片已经有非常大的进步和不同。所以这些新商业大片新在哪里?因为你们已经是新的商业大片的代表了,在三位导演的创作中也是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三位导演觉得彼此之间作品有什么样的共通性和几年前的大片区别在哪里。

  徐峥:我认为中国在类型片探索中也是需要用很长的时间,因为美国在这个类型片元素中做了很长时间,之所以变成各种类型片,是透过市场让创作者和观众之间有一种契约精神。大家知道来看我的喜剧电影就是看这个片子,把整个受众和分众整明白了。像到韩国片的时候,他们有一群导演全部跑到美国学电影,回来之后就结合韩国现实性做出很多犯罪题材的电影。我都没有想到中国的观众成长速度可以这么快,中国观众对内容的接受、对类型的融合、对所有创作者想在里面表达所有的点可以很快的体会到。我们在弄《我不是药神》的时候,就说这个最后结果会怎么样呢。他说如果能达到《老炮儿》的结果就蛮不错了,就这样的题材来讲。可是都没有想在那一年暑假是这样的结果。当我们看到在现实主义在里面植入很多社会性,但是在整个创作时候导演用了很多类型片的商业元素,当把他们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可以产生一种发酵的作用。这种发酵作用在中国观众里一下像扔了一颗原子弹一样,因为我去路演的时候很震惊,因为来的时候全是包场的,有医疗系统、有保险系统、法律系统的,是一种自发的,因为内容所具有的话题性产生相互间的传播力。

  所以我觉得中国观众的耐受力,对新内容的饥渴程度、接纳程度都是非常厉害的。这就给创作者提出很多要求,你关注的主题要做商业化、类型化的处理,但是要让内容本身具有现实的价值,要结合得很好。对所谓原来商业大片仅仅是一个娱乐层面的需求的尺度,一下就抬高了。

  张一白:徐峥导演既是演员,也是导演,同时也是非常优秀的监制,他今天跟我们分享的《我不是药神》的经验,是让我们对《囧妈》充满了好奇和期待,这也是我们在我不是药神之后电影的一种期待。虽然用了“囧”,但是有点不一样。思诚导演呢?

  陈思诚:我就接着说,我觉得中国的电影观众,因为我走了一圈,去了很多地方,我发现中国电影观众应该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但也是最专业的一群观众,这种成长性是源于中国观众是什么都看的,我发现去美国,美国是一个文化非常保守的国家,很多当地人不看其他的电影,只看美国的电影。欧洲也是一样,还是有文化优越感。中国观众是从小被盗版DVD和录像带培养长大的,现在也是看很多东西,全世界各地东西都看,视野是很开阔的。不仅看美国片、韩国片、日本片、欧洲片,甚至泰国片、印度片都在看,我相信中国的年轻观众也一样,我们反而没有那么强大的文化戒备心或文化的防火墙,正因为如此,中国观众在拿全世界电影在跟我们做比较。但其实电影真正意义上走市场化还不到二十年的时间。

  第一,我希望在座的观众或专业的评论者也好,还是给国产电影更多的包容,我们一直在努力。我们也相信未来国产电影会更好,因为现在很明确题材越来越多样化,包括今年我也特别期待可辛导演的《中国女排》,因为我从小是看着女排长大的。徐峥导演当年的“囧系列”给我创作上很大的启发,因为我自己很喜欢侦探片,所以想拍,后来看到“囧”才想能不能把喜剧和侦探结合在一块,所以我觉得所有的创作者都还是在学习很多前辈们以前拍片方法,我们在通过自我的一些创造才变成今天的类型。相信中国电影会更好,而且相信今年春节档的质量都非常高。

  张一白:听得出思诚导演的自信、开阔的国际化的视野。陈导对这个的分享呢?

  陈可辛:我年纪更老一点,可以说得更远一点。我来内地拍戏到现在15年,也真的见证了很快的变化。我非常同意徐峥说的中国观众是很厉害的,是没有想的,可以从完全受电影发行老板去控制拍电影,我记得2002年《英雄》之后,基本上有了七八年是电影一千万投资小本的爱情片是没有人投的,要上亿才会有很多投资方有兴趣。当然使得年轻导演没有机会,没有新的题材,就变成恶性循环,只有大导演,大明星,整个行业充满飞来飞去的,金光闪闪的、宫廷、古装大片的,观众进去完全是奇观,不求电影好不好。当时我也必须在这个行业里生存做一些大片,希望在大片里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但是也必须要做。很快就从泰囧和喜剧开始一下又变了,变到现在也不是纯喜剧,就变成还跨类型。思诚导演的当时看也很惊讶,最好是看电影是类型片,其实类型片是电影和观众的契约,看了之后很容易理解。但是进去之后出来,原来你给我多过我想象的。这应该是努力努力做的,每部电影尽量使观众没有想要得到的东西。中国的观众一直在变,我是说美国市场大,市场越大,饼越大,非主流的电影或非最典型的商业主流片才会有机会跑出来。但是现在中国,《药神》、《老炮儿》都是非主流电影,但是票房是非常主流的票房,这是全世界都没有可能发生的。这是使得我这样一把年纪还要一直做下去,因为观众真的非常可爱,非常厉害,而且非常有判断。近年来,因为互联网的评论使得观众更觉得有投票权,观众觉得参与了电影的成和败。当然在骂的时候也不好过,但是确实这个就是观众在网络上投票,这些是在美国不可能发生的。美国没有一个网站能够那么大众,但是我们不可能永远相信观众的看法,但是要相信观众的判断,这是在中国这几年很多事情是在全世界没有见过的,美国八大公司都得来这里学习,为什么有这样的群体,会有这样的现象,这些都是在中国非常有趣,也非常值得观众,包括电影人对这个产业自豪的地方。

  张一白:三位导演的分享归纳起来,一个是题材的现实性,还有类型的跨类型,还有就是所有一切都建立在中国观众的巨大进步。在这个基础上,其实我们对电影的创作是一次推进,今年戛纳和威尼斯分别将最高奖给了一部类型的剧情片,所以对类型片创作也是一种鼓励。还是想问一下可辛导演,中国女排是一个体育类型片,“囧”还是反映了生活状态,唐人街是一个系列的喜剧和侦探片的结合。原创故事相对改编故事来说难在哪里?对一系列IP开发有什么想法?徐峥导演先说一下。

  徐峥:特别是从今年开始,刚才陈导也讲到观众对非主流题材的包容度,以及对内容出发点的关注,一下踩到点之后的扩散性。《我和我的祖国》正中的主流价值的电影,观众也非常能接受。现在讲到这个类型已经把整个类型的门槛提高了,就像思诚导演做的喜剧和推理的结合,其实是一种融合性的,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类型,而是复合的类型,更高端类型了。体育电影也是更细分的电影,体育电影在全国也是很多,像《摔跤吧爸爸》也是体育电影。还有像“药神”也可以放到人物传记电影。刚才制片人跟我讲一个老师的故事,如果去研究全世界的电影,关于老师和孩子的电影也成为一个类型。类型有大类型,有小类型,有类型的复合和高端。归根结底对创作人来讲,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电影的主题,原来是讲商业性、娱乐性、社会性,作为人物来讲还有灵魂性,还有整个电影的艺术性,这也是每一个导演创作中要思考,要顾全的问题。可是这个事情有时候没有办法这么周全,如果你考虑到人物的灵魂性和艺术性,那在商业性上需要做一些让步和妥协。所以创作者永远是在这里面纠结和挣扎的,像在大年初一的档期要考虑的元素太多了,相信在座各位是一样的,你还得考虑到今天发布会是不是撞期怎么办,我们不想有任何恶性竞争,作为观众来讲,我对其他几位导演拍的片子是充满期待了,我自己都会去看,如果好看还会带着亲人去二刷。这是出于我对电影本身的需求,是一种本能。可是因为你自己是创作者,你就得摆在这面对一个市场的问题。所以要考虑的问题真的太多了。

  所以大家对电影不要要求太多,观众也成长很快,但是对电影的要求不要期待在一个电影里面能够顾全到那么多,我们尽量做这样的平衡,还得有导演自己的探索。但是有一个大的方向是完全相信的,在内容、题材、主题挖掘上,中国故事、中国人的故事太多了。所以我觉得从这点上来讲,我听到消息说金鸡奖是一年一办了,因为本身量足够多了,我们期待中国电影真的完全可以引领全球的华语、华人的电影。金鸡奖在这里,如果是作为一个华人的演员,获得金鸡奖,金鸡就应该有这样的地位。因为华人的观众,华人的电影具有这样的容量,我们在主题探索上也影响要求自己去往那个高度去追求。

  张一白:不管怎么样,大家就随便聊。讲中国人的故事是符合主流价值观的,尤其是我们拍了《我和我的祖国》,完全符合主流价值观。这种成其为主旋律的电影也得到不错的票房,也是在于因为每一个故事讲的是中国人的故事,而且每一个情感都是真实的情感,所以未来在我面前似乎看到了中国电影的很灿烂的前景,就是类型多样化、题材现实性,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未来大片有什么样的发展趋势,思诚导演有什么想法?

  陈思诚:刚才说到中国故事,因为拍《唐探3》,我在日本整整呆了三个月,都说日餐好吃,我这三个月基本上吃中餐。现在票房的冠亚季军全部是国产电影,深刻的说明中国的观众最爱的还是国产电影。我们还是有中国味,希望能看到的还是中国的电影讲中国的故事。这也是我们导演可以未来为之奋斗一辈子最好的土壤,如果没有这些观众和这些市场,没有这么蓬勃向上的未来,那都是空谈。我自己就特别强大的热忱,甚至欲望。我觉得未来特别好,看到现在在座的观众就象一池热腾腾热水,我就想一头扎进去,因为有太多可能性。尤其两部《流浪地球》和《哪吒》,充分的说明了只要创作者在一种类型上深耕细作,好好把内容做好都有成功的可能性。就像中国观众太可爱了,各种类型,像《药神》也可以卖这么高的票房,《祖国》这样的片子,在其他国家是不可想象的。所以这也鞭策我自己唐探系列要迅速的跟它告别,导演方面的告别,后面会有监制和编剧。我会做一个新类型的电影,因为有觉得有太多可能性,有太多领域的蓝海,IP的蓝海,内容的蓝海等着我们去挖掘。

  我希望的内容层面更加百花齐放,出现更多新导演、更多复合型内容,能让观众有更多的选择。内容之外,我反而希望能真正意义上进行产业化的拓宽,我一直说如果电影公司创作团队不思考这种可能性的话,那只能依靠放本体,这个产业会越做越好,所以我和团队都会思考如何让电影跨到其他产业,比如跟乐园合作、跟衍生品、跟游戏的合作,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有前车之鉴的,好莱坞他们都是这样做的。这样大家会真正意义上认识一个IP,前两天看到一个最值钱IP最有价值的IP是皮卡丘,很多人很喜欢这个东西,它是从游戏开始,一步一步做到今天二十年了,做到全球最认可的IP,我们要对每一个IP要认真的做,一点一点来,所以我们在开发唐探其他系列更多可能,希望真正具备像宇宙性的东西,这样才可能跟其他领域进行合作。我希望未来或相信未来很快会看到我想看到的前景。

  徐峥:其实我也可以演侦探的,我可以演中年的皮卡丘。

  徐峥:一白导演,大家可能不知道,一白导演除了了导演,除了是监制以外,很多电影的宣传和营销都是由一白导演来做,一白导引是最顶尖电影推广大师。《我和我的祖国》虽然一白导演是挂策划,但《我和我的祖国》所有推广的工作是一白导演和另外几个团队一起合作,做得很好。我觉得,你不光是主持,而且主持有点慢,你也说一下。

  陈思诚:一白导演加入了《中国女排》的监制,我们都很兴奋,能够跟一白导演同台较力,做宣传,觉得压力很大,在中国宣发界的影响就跟他的体重一样成正比。

  徐峥:大家都是竞争对手,一白导演也不好说介绍一下《中国女排》这个机会,我觉得没有关系,你先聊一聊对类型片的看法。

  张一白:我是要唱反调,我觉得类型片成就不了中国电影。今天刚才几位导演讲的也说明了这一点,因为每一个导演他们都是基于一些与大众相关的现实的故事和现实的情感,我觉得只要我们分析一下,综观一下这几年成功的电影,他们都带有强大的社会属性,带有大家共同关注的话题,对这个话题强大的感情。所以说,我觉得春节档的这几部片,包括《紧急救援》在这个属性上,在这一点上都是具备这个的。所以,今年的春节档对观众来说是一个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他们在这么漫长的长假里面可以看到很多好的电影。

  陈可辛:我拍完戏以后比我拍戏还累,一白导演做宣传,每天晚上团队留下来聊到半夜两三点,比我们拍戏时间还长,而且很多创意想了又扔了重新来,我觉得真的要学习。我本人在宣传上也是比较有想法的导演,但是看到一白导演,就甘拜下风。

  我想说一下在这十几年见证了整个中国电影的发展和产业,从当时韩总跟我说的一句话,说中国没有商业的导演,一个都没有,尽管这些电影大卖都是用钱堆出来的,压根都不相信商业电影,但是今天在台上这些导演都不,是跟观众在一起他们真的去研究观众喜欢什么,我觉得电影没有高低,只要你做这个东西的过程里面你是百分之百投入,你看到他们的电影是用热血去做,拿戛纳大奖的电影是没有区别。现在每一个导演都很有想法,都他用对电影的观念和中国观念的想法去研究一个近乎科学的东西,听他们讲产业是目瞪口呆,这个是中国电影未来十几二十年真的会井喷到大家不敢想象。

  张一白:我今天一天都在天元,白天参加创投,创投就是面对正在开始电影事业开始起步的新的年轻导演,今天晚上有三位非常有成就的导演,有深度的导演在一起聊。今天这一天我强烈的感受是中国电影界不管是年轻的导演,还是成熟的导演,不光是刚刚起步的导演还是成功的导演,他们都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是带着对电影的热爱,还有是对观众的尊重,开始拍自己不管是大片还是小片,不管是平时放的片子还是春节档放的片子,这确实就像陈导演刚才说的一样,我们看到了中国电影的未来,看到了中国电影的火热的前景。

  近几年来,我们也能感受到电影市场的变化,有一个显著的变化是春节档代替贺岁档蝉联了全年最大档期。根据微博电影数据的统计,对春节档的关注和讨论逐年上升,2019年档期在映电影相关话题讨论量为197亿,较2018年增长了近75%,2019年微博网友对春节档的关注较上年增长超过了140%。这种现象造成了春节档商业大片的云集,出现了所谓的神仙打架的场面,这也对春节档新商业大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神仙打架这个说法,你们认吗?

  今天三个导演坐在这里来的时候,打架这个话题已经是不功而破了,刚才我们也在聊,我们在未来发布会上物料的发布上大家都可以沟通,都可以互相了解,而且不希望在宣传期的时候,大家互相撞,对这个平台,对媒体的占用,或者对观众的影响,我希望大家都是占有足够的空间,足够的时间来发酵自己的话题,发酵自己的物料,让我们每一部片子的宣传,让每一个片子最精彩的东西都让观众得到完全充分的体会。

  张一白:微博电影统计的数据,截止11月19日,《中国女排》相关话题阅读总量超15亿,登上热搜6次,视频播放量超4.8亿。联动体育、幽默搞笑、财经等超 40个领域用户参与讨论女排。

  《唐探3》公布演员阵容并发布阵容海报,“唐探3演员阵容”和“妻夫木聪长泽雅美再合体”的2个话题迅速登上热搜,相关话题阅读量超过5.7亿,官微公布阵容单条博文互动量超17万。

  《囧妈》相关话题阅读量超6亿,囧妈预告、海报一经发出,就已累计登上3次热搜,首支视频物料播放量超1000万。其中,“期待”、“安排”、“火车”是微博用户讨论的最热的三大关键词。

  这几组数据反映了微博网友们对几位导演新作的兴趣点和期待值。但是各位觉得作为的新作品在2020年春节档最契合的点是什么?思诚导演你来。

  陈思诚:首先因为《唐探3》还是一如既往跟一、二一样,兼具了喜剧和推理元素,有很强的合家欢属性,没有过多的凶杀、暴力、情色的场面,老少皆宜,童叟无欺的一部良心之作。这次《唐探3》主要的核心表达东西是一个关于反战的思维东西,是讲亚洲命运共同体、人类命运共同体,更容易被大家所接受,这次会更接地气,希望在座观众们携全家老少共同走进电影院。

  徐峥:我在《囧妈》电影拍摄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我希望大家看了我的电影之后,可以回家跟妈妈有一个拥抱,我的电影就是讲了怎么跟妈妈完成拥抱的,人长大后跟觉得跟妈妈拥抱难得不得了。有一个调查数据,在过春节之前,结婚率变得越来越高,但是春节过后心理医生咨询率变得越来越高了,就是因为家里跑不掉的都是最后吵起来了。我就希望中国人的家庭能否有中国式的成长,中国式的和谐。

  我很期待大家看完《囧妈》以后回去可以跟妈妈抱抱,可以妈妈一起再来看一遍这个电影。

  张一白:其实我这两年一直跟很多朋友聊,在下一个电影题材大趋势就是亲情题材将会是一个要火爆的题材。

  陈可辛:我们在做中国女排宣传的时候,团队里面的90后都收到很多家里的电话,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说春节要看。我觉得这挺好的,真的是老少皆宜,可以一家大小去看的电影。整个中国女排的故事是涵盖了整个从80年代到千禧之后到2013到2016年,直到纽约奥运会为止,所以信息量特别大,每一个年代都能在电影里面找回当年看女排的回忆,我们希望做得到,今天就来两个小时就得回去,因为我还没有定剪,定剪是三到四个小时,我一直以为两个半小时应该能拿下。最后剪了两个半小时,所有的发行都说春节不可能两个半小时,因为你的对手都不会多过两个小时10分钟。我就想问大家的电影多长时间?

  陈思诚:我现在是139分,我可以陪你。

  徐峥:我两个小时之内。

  陈可辛:那我138分。

  我明天一大早就回去继续剪,大家要知道春节档就那么多。

  徐峥:导演你不要为了长度牺牲掉太好的内容。

  陈可辛:好的内容后面还会有。

  徐峥:每一个导演在自己剪的时候都是一个很挣扎的。

  陈思诚:今年最长的是《流浪地球》。

  陈可辛:不竞争是不可能,但是我希望在这里起码这三部戏我们竞争归竞争,春节档体量大,会有这样的情况,互相攻击,我觉得今天来最起码做到这三部戏不要,就把自己做好。

  徐峥:每一部戏不仅仅是导演,背后有无数的团队,整个团队主创人员有他们多人大家共同用心创造出来的一个东西,大家都是秉持着一种行业里面的操守和精神,因为出于电影的热爱,我们的主创人员让我非常感动,非常用心地参与电影,就希望这个有一个好结果。每一个团队后面的工作人员心意是一样,我们尽量给观众创造最好的内容,在一个很良性的这样一个平台上,我们相互之间,希望观众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

  陈思诚:今年国庆档就深刻验证了,由于三个主旋律电影也没有人敢互黑,反而大家变得特别好,票房都特别好,这充分证明互黑并不会带来让自己很好,反而是一种众人拾柴火焰高这个才是重要的。

  一白导演作为宣发的大佬,可以作为整个观察,我们在这做到我们的团队不互黑,可以在今天作为一个新闻标题。

  张一白:三部电影呼吁今年春节档是一个祥和,喜庆的春节,干净的春节,团员的春节。这是很重要的,特别重要,否则的话,我们春节就过得太险诈了,本来大家是好好的拍一部好电影,不但是让观众得到满足,大家过年过好,同时我们要让每一个创作者也能在这个春节,在这个节日里也能愉快。

  好像还有七八部电影也是要春节上。

  徐峥:其他几部也不要互黑。

  张一白:起码还有五六部。

  徐峥:很多。

  张一白:我这个问题不是谈互黑,不仅是春节档,所有电影在不同档期的电影都希望大家是团结的,祥和的。据说有八九部电影要上春节档,你们怎么看这个现象?

  陈思诚:很多东西是机缘,就都碰到一块,我们是最早定档的,在《唐探2》之后就定档了,两年以后的春节见,未来也会尝试其他的档期,可能下一个作品就暑期档,关键问题是影片类型决定当期,《唐探》具备很强烈的合家欢属性,适合春节,下一部电影我认为可能适合暑期,可能就会更多做一些暑期的准备。

  张一白:我观察今年以来,以前不是档期,三、四、五月份,十一月份,电影本身的属性,拍得好不好更重要。

  徐峥:档期的选择现在变得越来越难,创作者自己要去控制档期这个事情,这个是很辛苦的一个事情。一方面你片子做完了可能跟制片讨论,制作完成是什么时候然后来选择一个档期,大家都希望有某一个非常让人感到舒适的这个档期,去了这个档期就可以其他不用考虑,就可以获得很好的成绩,其实不存在这样的事情。在任何时候都有一大批竞争对手,都有不同的电影,所以我觉得一方面从创作者的角度来讲,还是要更多注意力放在内容本体上,内容好了放在什么档期都会好。

  进入到一个好的档期意味着竞争更激烈,从制片又会增加很多其他压力的工作。而且现在的观众越来越倾向于口碑,口碑的传播决定了是不是买票去看这个电影,作为电影人我还是愿意回到本身创作者的这个角度,尽量把片子拍好。

  张一白:陈导演还是第一次进入春节档。

  徐峥:我也是第一次。

  陈可辛:我也是第一次,所以也挺怕,听了春节档的故事就觉得太危险了,因为确实是体量大,有时候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后面还有发行和投资方等,当体量大了以后,赌博很大,它就那么大一个市场,观众就看那么几部电影,来了四部五部六部七部,本来就会有一些电影应该有更大票房,但放在春节档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好的票房,也有一些电影本来没有那么好的票房,但是就因为放在春节档就票房更好,把竞争对手打压下去,把自己抬高,这个是很可怕。我们能控制的范围尽量控制,这个是很重要的。

  陈思诚:我从来不赌,春节就特别像VIP的赌厅,大家都有一定的筹码才能进来,赢也赢得大,输也输得多。

  张一白:我觉得也没有那么恐怖。我们都表示要呼吁在一个公平、清白、祥和气氛中过拿出自己的作品过春节档。但是春节档确实已经不远了,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所以还是希望大家在支持我们的电影,支持中国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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