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 娱乐 2020-02-12 19:03 的文章

70年前他们跑到台湾,躲过了战争,却逃不过拆迁

现在,越来越多台湾明星来大陆拍戏

可一说台词就惨遭网友泼冷水

“台湾腔太出戏了”

“林青霞、王祖贤的普通话很标准

一点都没有台湾口音”

不少人搬出老牌明星来做对比

质疑起年轻一代的表演

殊不知,虽同样来自台湾

老一辈们说话得以字正腔圆

并非是接受了严酷的台词训练

而是因为他们从小在眷村长大


眷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村子

而是一种台湾独有的时代产物

1949年,国民党战败

100多万官兵携家带口

从大陆老家撤退到台湾


人数庞大、时间紧迫

根本来不及修建新房

当局只好征用早前日军留下的老房子

或是干脆用稻草盖屋顶、竹泥糊墙面

造好一批避难所让大伙儿住下

然而一到夏天

接连不断的台风如排山倒海

吹倒竹篱笆、压垮屋顶

大水倒灌涌进家中

三天三夜都铲不完


简陋的住所、加上紧张的物资

蜗居在眷村的人们苦不堪言

可他们仍然相信

当局会实现“反攻大陆”的承诺

只要忍过这一两年

就能回到魂牵梦绕的故土

台湾综艺教父王伟忠

是一名眷村二代

在接受媒体采访时

回忆起父母那辈的故事


“我爸要带我妈一起走

那时我妈才16岁

姥姥根本不放心

她和姥姥说

去台湾玩一玩就回来”

那个时候,没人想得到

这一玩,会是40年

而在眷村

这样的故事有太多太多

故乡,是回不去的远方

人们慢慢接受现实

在眷村开始新的生活


走进眷村的村口

会看到一棵大榕树

树下坐着一圈老人

满口京片子的张大爷

操着湖南口音的王伯伯

讲话东北味十足的崔老舅

正谈论着国家大事

“我们买新飞机了”

“第一步,先攻厦门”

“不不,先取广州、再攻上海”


妈妈们做好饭菜

端出来跟邻居分享

四川的水煮鱼

湖南的辣椒炒肉

山西的焖面

齐聚一桌,香气四溢

深夜,人们习惯打开收音机

伴着音乐轻轻哼唱

“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

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

一字一音,是浓浓的乡愁


时间来到21世纪

逐渐凋零的眷村

难逃拆迁的命运

割舍不下的人们

为了将推土机挡在门外

开始动员起来四处奔走


位于南部的黄埔新村

在无数眷村子女的努力下

被证实是台湾第一座眷村

得以登记为文化景观

免于拆迁

2015年开始

当地展开“以住代护”计画

鼓励年轻人进村

进行文创活动


其中,一间老旧的日式民房

在设计团队的努力下

变身为多功能的“生活实验室”

吸引无数游客前去打卡


推开红色的货柜门

眼前斑驳的墙面

落地的木质门窗

让人走进小院的瞬间

有种穿越到电影片场的错觉


在改造过程中

尽管屋顶漏水严重

但为了更好还原老屋的样貌

设计师们坚持保留下屋瓦

把防水层做扎实后

再将瓦片一片片重新整理


角落铺着碎石和沙子

仙人掌、天堂鸟、爬墙虎

在此安家,静静地生长着

地上放着防水木制的大积木

墙边安着俏皮粉嫩的小门

每一个“小家伙”

都给老屋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拾阶而上,玄关的右手边

是一间宽敞的和室

原本作卧房使用

现在开放为活动空间


三五好友围坐在小桌几边

喝喝茶、聊聊天

或者来一场桌游

尽情荒废一整个午后


一旁的衣柜拆掉门板后

摇身一变,成了有趣的展示柜

陈列着老风扇、收音机、旧书籍……

每一件,都是开启回忆的钥匙



穿过走廊,来到接待室

磨石地面和绯色墙壁

搭配着年代感十足的家具

50年代的木头R字型卡榫扶手椅

风行于60年代的Karimoku沙发

再加上老旧的药柜、藤制茶几

这里完整地保留着时代的痕迹

无需加滤镜,每个角度

都能拍出有味道的照片



屋外破旧的车库

改造成创意工作室

黄色的大桌子

是手工爱好者的工作台

墙上挂着洞洞板

工具的位置一目了然


焕然一新的老屋

不仅可以住宿

还经常举办各种活动

讲座、手绘、速写……

成为文艺爱好者的聚集地

它还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眷永堂”

意指后代对眷村不变的情怀


小小的村子

纪录着无数人的悲欢离合

承载着浓浓的乡愁

如果后人不再缅怀

总有一天

也会被时代的车轮无情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