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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

在汉文资料中对藏族战马装备最早的也是唯一的记载来自于《通典·吐蕃传》:“人马俱披锁子甲,其制甚精,周体皆遍,唯开两眼,非劲弓利刃之所能伤也。”这里描述的就是吐蕃时期藏族骑兵的装束。从这一段记录来看,在吐蕃时期,藏族骑士出征战马是要披马铠的,马铠是锁子甲具装,确切的说,吐蕃骑兵的特点是锁子甲骑具装,重甲骑兵为主的模式。

藏族古骑士战马装备包含具装和马具两部分。藏族古具装由面帘、马颈甲、当胸、马身甲、搭后、尾护几个部分组成,其中,最具特色的是其鸟翼形的马颈甲。

藏族古具装独特的鸟翼形设计是表现在马颈甲上,从现存的古藏族马颈甲可以看到,在扇形颈甲的下方是两块长方形的马背甲,背甲用毛毡做里,中间开叉,面上各镶方形铁片 186 块,铁片之间嵌铁制乳丁 80 个。在背甲的两侧边沿缝有牦牛尾编成的黑穗,牦牛尾的流苏是骑士身份的代表,通常高级军官的马具上才有牦牛尾装饰。整件颈甲平摊时犹如展翅飞翔的鸟,其结构形制与中原地区的具装截然不同。中原地区的具装在车战时期就已经具备,其颈甲都是用大块的长方形甲片编缀而成。这种制作方法到南北朝时期依然基本相同,一系列出土的陶俑、墓室壁画都反映了这种状况图,完全不像藏式马颈甲是由两片鸟翼形板组成的。这种独特的鸟翼形设计体现了藏族马文化的特点——对飞天宝马的崇拜。

在藏族古代传说中人们认为马是天上的神鸟与湖中的大鱼结合而生,所以纵马扬鞭之时,才有御风飞行之妙。在藏族人心目中,宝马具有神鸟会飞的特性。记录于《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家马与野马分化的历史》中一则故事记述了野马被古藏族人驯化的过程,第一匹野马变为家马,不是被人捕捉,而是自愿与人为伴,放弃野马的身份成为骑士的坐骑的。马这种生物是从天而降,大地上的野马是天庭神马的后代,身体里流着神的血,马就是神灵。因此藏族神话说,“在昨天的昨天,在九个九十天的昨天”,总之十分遥远的年代,在九重天之上的天庭,住着一匹神马,但自从吉祥时代结束,灾难时代来临,天庭荒芜了。神马从九重天上降落凡尘与人间马王结合,生下马驹三兄弟,三兄弟分赴各地寻找水草丰美之地,从此命运各异“ 因而地上的野马是天庭飞马的后代。此外在宗教故事中马与飞鸟的联系也根深蒂固。故事里的魔鬼抢走《吠陀》,世界一片混乱面临毁灭,化身马头明王的毗湿奴骑着太阳的化身金翅鸟将魔鬼杀死,抢救出《吠陀》,拯救了世界。这里可以看出马头明王与金翅鸟的密切联系。这种关联造成宁玛派的马头明王形象除了有马头以外还有一双翅膀。在藏族文化里宝马常被看作是马头明王的化身,因而宝马也被赋予了神鸟的特性,有翼能飞与神鸟合二为一。

古代藏族颈护的鸟翼形设计也许正体现了骑士对于宝马如飞的期望。也许在这种文化的影响下,每个藏族古骑士都希望自己的马是会飞的天马,所以才会把马颈甲设计成鸟翼形,美观的形制既保护了马颈,又给平凡的战马装上了一对翅膀,把自己的坐骑装扮成天上神灵的化身,带上了神圣的使命感。

(文章内容来源于: 龙之媒马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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