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 社会 1970-01-01 08:00 的文章

原标题:与困难共舞,与《热爱》相伴

  哲学系青年尚晋与北京姑娘李貌在通向幸福的路上。

  【国剧观察】

  电视剧《热爱》其实可以比作一首交响曲:哲学系青年尚晋与北京姑娘李貌在成家立业的路上,与双方的家长以及幸福社区的亲友邻居们演奏的快乐交响曲。说这部剧是精心打造的一部好看的作品,不仅仅是因为剧中70多位演员的倾情出演,同时还因为该剧内容和形式上的创新,带给观众丰饶的审美享受。

  截取社区生活画面,呈现幸福的生活

  《热爱》截取社区生活的画面,呈现了一个有质感的幸福社区,生活气息扑面而来。幸福里小区的生活,就像我们身边的人们每天的日子:父母、兄弟、大妈、大爷,或晨练或广场舞,或到公园为儿女征婚;或在蹄花店前排起长队。这是幸福里社区人们的一个舞台,现实生活的一个“理想国”,角色在热闹的清晨,纷纷出场。

  寻亲、认亲、征婚、推手、做菜、拳击,浓郁的北京色彩,从坐落于穿过皇帝龙椅中轴线的四合院,泼洒于街道、现代化的高楼、蹄花店、鲜花铺,牛街的麻酱烧饼、六必居酱菜。武术元素和美食元素,地道的北京话夹着尚晋父母的青岛方言,熔铸一炉,标志了现代北京的包容开放和文化多元。

  全剧结束时,首尾呼应地出现了一幕幕场景:刘克弱强悍的背影穿过幸福里街区,他是来找箱子姑娘的吗?征婚大妈们热情地围着帅气阳光的尚晋,打听他的身高收入,常有理大妈们尽情地跳着美丽的广场舞,“女设计师她妈”万山红和“证据学讲师他娘”征婚男的母亲,大街上领取试用保健品的奶奶,呼朋唤友的管红花夫妻……忽然,尚晋被围在人群中央,他又在调解什么矛盾,李掌柜像一个年轻的背包客穿过幸福里,李貌仿佛是偶然路过的局外人,在用手机拍着这灵动的场景。

  一群鸽子噗噜噜飞过,一切生活的元素在这里成了平面,个体消弭在幸福里,成为城市的一部分。《热爱》众多的元素在这里汇聚组合,生活循环往复,成为人们审视与欣赏的对象。

  写实性、心理性结合,人物“与困难共舞”

  《热爱》将写实性和心理性紧密结合在一起,喷薄而出的幽默喜剧色彩与悠长的感伤惆怅并存,为观众提供着丰饶的审美资源。

  剧情展开着,日子就这么过着,满满都是生活的质感。五味杂陈的生活滋味如同一个拼盘,摆在每一个人的面前任凭选择。而个人选择的差异岂止是天壤之别——内心贫瘠的亿万富翁在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上纠结的时候,相亲男以AA制为由索要喝咖啡的28元钱;妻子万师傅二十多年不知道丈夫李掌柜每周暴走日的真相。白天在街上乐呵呵的李奶奶,夜晚一个人把马桶冲过无数遍,为什么她要用自己的手机给自己的座机打电话呢?“与困难共舞”的李才肯定打不过那个刘克弱,李貌要不要跟未来的婆婆签订那张结婚保证书?尚晋父母送了二十多年的结婚份子钱,能不能通过儿子的婚礼收回来呢?电视台“调解三人组”栏目的主持人安心,个人的婚姻爱情和事业都不安心……

  在这里,人物行为选择的乖张性与合理性如影随形,解释了人生“与困难共舞”的必然性。共同的对生活的热爱,浓浓的父爱母爱、兄弟情、朋友情,以各自的表达方式,不断感染和被感染着每一个角色。于是,他们冲破一个个人生困局,终将找到个体生命的意义。

  多重心灵高低错落,碰撞交流

  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性格的人。性格的差异性就是人与人最基本的差异,也就造成人在社会的基本冲突。实际上,许多人际矛盾来源于个体以自我为中心的习惯,这些价值判断,如同生活中的绊索,不仅束缚了自己,也会绊倒他人。

  剧中人物另辟蹊径寻找解决问题的方式:即宽容与互谅、真诚与信任、求同存异。两代人甚至三代人的相处之道,需要理性与智慧的参与,才能达到和谐幸福。在一群青年人的价值引领下,人们从沉溺自我到挣脱习惯的藩篱,实现了思想的交流对话,如李掌柜和万山红夫妻,如管红花和尚长门夫妻,如常有理和马得志,如安心、李才、箱子姑娘。人际关系逐步化冲突为和谐。

  在“调解三人组”中,现场观众的解决方法是“爱”。尚晋似乎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地指出,不是生活里所有的问题都能靠爱解决,尚晋宣告“爱并不是一个高度,爱不是用来仰望和提升的,它是灵长类动物发展的基础性物质,维系了人类的生存和发展”,但必须“摆脱对爱的沉溺和依赖,作出理智的判断和选择”。这是对爱的理性追问与思考,令摇旗呐喊“大爱无疆”的观众,看到了廉价的同情的无力,道德绑架的虚伪,从此内心更加成熟、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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