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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商业帝国的传递，初代企业家的精神传承似乎更重。

12月18日下午，联想控股发布公告称，董事长柳传志正式卸任，现任联想控股高级副总裁兼首席财务官、执行董事宁旻接班，自2020年1月1日起生效。柳传志将担任联想控股名誉董事长、资深顾问以及董事会战略委员会成员，以另一种方式贡献自己的价值。

这位堪称教父级的企业家，在上世纪80年代的春天里，曾拉着电子表、旱冰鞋这些小商品，在中科院计算所外，摆摊兜售着他的商业梦想。

当年那个骑着自行车迷惘游走在中关村大街上的年轻人，在后来的近四十年里创造出了一代民族品牌，并一举完成了中国科技品牌对全球电脑巨头的收购之旅。35年来，在柳传志的带领下，联想已经有了包括联想控股、联想集团在内的多家上市公司，加上联想这些年来不断的投资布局，“联想系”的商业帝国早已落成。

中国企业家不断迭代新生，柳传志始终是其中风向标式的大哥。

和荣耀光环一直并存的是，从当年的柳倪之争，到联想的业务方向和商业模式之争，再到后来的纷纷扰扰，围绕在柳传志身边的争议从未休止。这也使得数度想要退休的柳传志不得不一次次出山，力挽狂澜。人们蓦然发现，无论是对于转型中的联想还是泡沫退去后的中国商业世界来说，柳传志很难被替代。

在上一轮经济快速增长红利中成长起来的中国企业家，面临退休交班问题的，绝不仅仅是柳传志。在山顶之上的他们身后，是无数中国企业家正在面临的传承之题：职业经理人、股东权益、战略方向、家族传承……交杂在其中从个人到组织的管理困境，连柳传志也无法避免。

如果我们回顾作为企业决策者的柳传志，会发现他对于管理方法论的经典论述是“建班子，定战略，带队伍”。如今，这三大问题依然直指企业能否基业长青的核心，只是如何建好班子，定好战略，带好队伍，将是柳传志留给接班人们的管理之问。

但挑战之中也蕴藏着希望。当经济转型升级把企业抛在了一个风急浪高的关口，对于这些浪潮中的掌舵者们来说，谁能够看见更远的未来，谁才能够决胜于千里。而看见未来，需要的不仅仅是老一辈企业家们的经验，更需要的是新一代企业家们解放思想、勇于冒险、敢于挑战。比起商业帝国的传递，精神的传承似乎更重。

正如另一位中国企业家代表张瑞敏所说，“没有成功的企业，只有时代的企业。”就像当初同样迷惘的柳传志一样，期待在21世纪的新一个十年，我们能看到新的柳传志们，通过自己的实战去创造属于他们的商业时代。

□沸雪（媒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