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代上海发生“牛兰夫妇案”，为何苏联解体后

有朋友问，当年红军中的那个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李德到底怎么回，他是苏联人吗？其实从苏联历史来看，李德这个人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记载。但李德却在我们历史资料经常看到，当时都认为他就是共产国际派驻来的军事顾问，而且权力极大，甚至能指挥红军作战，只不过后来他的确成为红军的最高指挥者，但后来却因为瞎指挥，导致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险些葬送红军。

那么李德这个人到底有何来头，他与苏联什么关系，真的是共产国际派来的吗？要了解李德身上谜团，特别是关于他的真实身份，直到七八十年后才搞清楚。关于李德的事，我们下篇文章详细说明。但如果要了解李德，就必须要说一件上世纪三十年代初在上海发生的一起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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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三十年代中国，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太平环境，很多地方很乱，大城市上海稍好点，因为有很多外国租界，他们自行管理。当然上海也不是天堂，这里有很多黑社会，当年杜月笙实际上就是其中一支。

说上海这起案件之前，我们还应该先说新加坡一起案件，是新加坡案件牵连到上海的。一名叫约瑟夫的人在新加坡被英国警察逮捕。当时新加坡还是英国殖民地。后来英国警察审问约瑟夫后，得知此人是共产国际送信的。约瑟夫被审问后，英国警察还得知他是向马来西亚共转移经费的。

那么这些经费是从哪来的？一查，原来是从上海来的。而约瑟夫带的文件中，还夹有一个上海电报挂号和邮件信箱。

那时虽然没有网络，但上海有英国的租界。于是新加坡的英国警察就让上海英国租界的警务处去查。那时查邮件信箱很方便，所有人是谁，一查一个准。于是上海警察查到了牛兰妇的住处。

牛兰夫妇是什么人？

这对夫妇不是中国人，他们是外国人。而且他们两人很谨慎，但没想到因为新加坡这个约瑟夫不谨慎，导致两人被捕。当时还有传闻说是牛兰夫妇被捕是上海地下党被破获了，还有人认为是交通员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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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事实证明，牛兰夫妇被捕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因为是从新加坡牵扯出来的，因此牛兰夫妇根本不可能有时间转移密码及账本，因此这些东西全部被警察拿走。

牛兰夫妇虽然不是中国人，但就如《潜伏》里的余则成和翠平。不过人家这对外国夫妻可不是假扮后生情，他们真正相恋而结为夫妻的。

牛兰夫妇被捕后，警察认为搜索这么多证据，在他们眼里抓了一条大鱼，认为能获得更多情报。但没想到租界警察竟然无法查明牛兰夫妻的真实身份。

警察又想从他们语言上找到突破口，反正只要证实他们来自苏联就行了，但没想到夫妇两人以及四岁儿子，只会说德语，不会说俄语。

牛兰夫妻二人审了很长时间，租界审完，国民政府审，但依然没搞清楚两人身份。对于牛兰夫妇是不是为苏联秘密工作人员，或者是西方国家派到上海来冒险的人？反正以这些证据总要印证夫妻两人身份，但居然没查出来。不得不说共产国际太会保密，但这样说也不确切，新加坡被捕的那个共产国际送信的就不谨慎，还是因人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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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兰夫妇的真实身份，直到苏联解体后，通过苏共和共产国际大量档案资料被披露，才证实了牛兰夫妇当时是共产国际上海的主要负责人。

牛兰名叫雅科夫•鲁德尼克，1894年出生在乌克兰，父母是工人。1917年2月加入布尔维克，1918年被选入捷尔任斯基的领导的“契卡”，也就是克格勃的前身。

牛兰曾到欧洲多个国家执行秘密任务，在法国被捕过，然后被判两年监禁，1924年释放，然后他返回苏联，并进入共产国际联络部担任奥地利、德国、意大利等国的秘密联系人。

1927年中国大革命失败后，牛兰被共产国际选中，并派往中国，1927年11月到上海，1929年负责中国全部联络站工作。

牛兰夫人叫达吉亚娜•尼克莱维娅•玛依仙柯，1891年出生于俄罗斯圣彼得堡一个贵族家庭，比牛兰大3岁。她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语言天赋很高，精通法德英意等语言，甚至还研究过格鲁吉亚语言和土耳其语。

玛依仙柯在十月革命时加入布尔什维克，1925年在维也纳认识了牛兰，两人相恋。1930年，她带儿子到上海协助牛兰工作。

两人家庭一穷一富，因此在上海能适应很多环境。但牛兰夫妇地下工作经验很丰富，两人在上海很快展开工作。他们在上海任务有三项：一是以租界合法身份，完成共产国际执委、远东局、青年共产国际、赤色职工国际、中共及亚洲各国的信件、电报、邮包的接收与中转。二是为一些到苏联学习开会及工作的各国共产党人办理各种手续。三是利用公开渠道接收共产国际从柏林银行转来的款项，分发给各国革命运动。

从任务来看，牛兰夫妇的联络站实际上就是一个亚洲中转站，既是信息交换站，也是现金中转站，既可说是共产国际的银行，也可以说共产国际设在亚洲的一个邮局，或者说是一个客运站。两人办理的事情太多了。正是因为这种性质，没有一定经验的人干不了，当然最主要还是谨慎。而牛兰夫妇被选中，共产国际认为他们符合要求。

为了确保秘密，牛兰夫妇在上海有多个国家的护照，他们有多个化名，而且登记了8个信箱、7个电报号，还租用10处住所、两处办公室，还一处店铺，两人不断更换联络地点，尽量避免直接与接头人接触，也不与中共地下工作者接触。

牛兰夫妇在上海，还有一个隐蔽的身份，他不断来往上海和欧洲进行贸易，夫妻两人有3家贸易公司，其中一家最大的资金雄厚，而且信誉很好，在上海还有名气。如果不是共产国际的约瑟夫在新加坡被捕，不留下上海邮箱，或者牛兰夫妇不可能暴露。

但由于牛兰夫妇被捕，共产国际在亚洲最大信息人员及现金中转站突然断了。如果不是后来出现一个大叛徒，或许牛兰夫妇还能继续工作。关于这段历史，咱们下次再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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