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物语攻略让生态与民生并蒂花开(新时代担当作为典型风采)
乡镇基层党建观摩会上,才旦周(右一)查看会议记录。
原韬雄 扎西江才摄影报道
高原冬早,自青海玉树巴塘机场向西行,寒风裹挟着雪片一路敲打着车窗。3个多小时的颠簸,高度渐升、呼吸渐难,直到穿过海拔4750米的长拉山隧道,雪霁云开,位于澜沧江源头的杂多县映入眼帘……
“看见这个,就到杂多了!”司机桑周指向窗外两顶白色帐篷兴奋地说。
“一大一小,是给牛羊避雪用的?”
“是给高原生活垃圾‘住’的!大的收集不可回收垃圾,小的收集可回收垃圾,牧民分类存放,县上再统一处理。”他眉角一扬,“5年前,杂多还被叫作‘垃圾之城’,现在多亏了才书记。”
“咱这车后备箱里还有两顶帐篷。”桑周话锋一转,“杂多地广人稀,书记下乡经常‘过了这村没这店’,天黑只能就地扎帐篷睡。”杂多隶属玉树藏族自治州,面积3.5万平方公里,几乎与海南岛一般大,可人口密度却只有每平方公里两个人。“去年下乡调研,一年就跑了5万多公里!”
才旦周是杂多县委书记、三江源国家公园澜沧江源园区管委会党委书记。杂多既是欠发达县,又是民族县,还肩负着江源生态保护的重任。在杂多工作5年,才旦周用坚实的步履踏石留印,让生态与民生并蒂花开。
“只要有这个原动力,法子我们来想”
5年前,才旦周刚调任杂多县县长,就在基层调研了两个月。当时,“县里穷、街道脏、治理乱,老百姓把大字报贴到县委大门口。”调研下来,才旦周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曾在可可西里工作3年,亲眼看到生态破坏造成的后果。杂多最大的优势在生态,最大的潜力在生态,最大的品牌也在生态。”
“如果解决不了垃圾的问题,我们还能解决什么?”才旦周通过研究学习,有了垃圾分类处理的念头。杂多县委办公室主任刘胜利回忆:当时干部都抓瞎,不少少数民族群众连字都不认识,能教会?被邀请来的北京专家也直摇头,这事很多发达城市都干不来,能行得通?
才旦周和干部钻进牧民的帐篷,了解到牧民自身就有跟自然和谐相处的传统观念,“只要有这个原动力,法子我们来想!”
才旦周组织各社区自行摸索经验;有先进典型,县里组织把群众代表带到垃圾分类场参观;环保课程进学校,“小手拉大手”,孩子回到家教大人环保知识……
经过努力,如今杂多县城基本实现了“垃圾不出门,出门就分类”;牧区实现“户收集、乡转运、县处理”。
垃圾少了,环境好了,引来了投资和游客。才旦周为杂多找到了方向:那就是“让‘绿水青山’成长久获益关键”。
“改革没有现成经验,我们只有下水蹚出来”
俯瞰杂多,县城静卧于山谷之中。才旦周指着不远处的山上:“那白雪下面,就有中国最好的虫草。”山下,澜沧江缓缓东流,将旧城与新城一线串起……
“刚来那会儿,江岸边有11个沙场,我们一次性把它们全停了。”才旦周手心向下比划着,像是远远抚摸江流,摸准了杂多生态这条“脉”,才旦周开始“对症下药”。
国家公园体制试点为杂多“生态立县”带来了千载难逢的机遇。2016年三江源国家公园澜沧江源区管委会成立,“改革没有现成经验,我们只有下水蹚出来。”才旦周说。
“国家公园试点之前,那是九龙治水,国土、林业、水利各管各的,难免出现推诿扯皮的状况。”澜沧江园区管委会专职副主任扎西东周介绍说,目前,澜沧江园区管委会已经形成了山水林草一体化管理,各部门人员和编制整体划归园区,相关执法职能也由管委会统一行使。
“现在责任能精确到每个管护员。”才旦周说,从上到下职责明确:县上有管委会,乡里有管护站,村里有管护大队,组里有管护分队,每户有生态管护员。
“架子搭好是第一步,还要跟外面学技术。”才旦周说。管委会成立了澜沧江源专家委员会,建立了北京大学学生实习基地;北大山水保护中心更是培训了64名牧民检测员,设置了100个红外相机开展生物监测……
“书记,我们的牛羊让熊和豹子吃了!”不知从哪天起,牧民告状的次数逐渐多起来……“生态账好了,还得算个人账,不能因为保生态让牧民吃亏!”才旦周说,通过县财政支持、群众投保、引进外来资金的方式,设立“人兽冲突保险基金”,为牧民兑现补偿。
“修路、修管道、建房子,都是为了让老百姓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