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直击特朗普弹劾案第五场听证会：电话细节和盘托出，离正式表决还有多远？
作者 第一财经孙卓
当地时间周四（21日），美国国会众议院情报委员会召开本周最后一场弹劾调查公开听证会，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前俄罗斯问题顾问希尔（Fiona Hill）和美国驻乌克兰大使馆政治事务顾问霍姆斯（David Holmes）出席当天6个小时的作证。
情报委员会主席希夫（Adam Schiff）在听证会开场致辞中表示，未来几天国会将讨论美国总统特朗普是否滥用职权、是否试图贿赂一个脆弱的盟友（乌克兰）。该委员会共和党主席努内斯（Devin Nunes）则在开场致辞中抨击民主党人攻击总统，并称美国驻欧盟大使桑德兰在前一天的致辞都是基于个人猜测，与特朗普总统所陈述的情况不符。
当天的证人之一希尔是白宫内部的俄罗斯问题专家，她的证词集中在同俄罗斯有关的美国国家安全政策上；而霍姆斯的证词则集中在他亲眼目击的特朗普和桑德兰7月26日在乌克兰基辅一家餐馆的那次电话谈话的多处细节。
▲希尔和霍姆斯出席当天6个小时的作证总统和大使煲电话粥的生动细节
特朗普与桑德兰7月份的那次电话谈话内容，是本次弹劾调查的一个重点讨论议题，而举报这通电话的人就是当时坐在桑德兰对面的霍姆斯。这通电话被认为是民主党想用于“坐实”特朗普希望以贿赂的形式让泽连斯基调查拜登父子的证据。
霍姆斯在证词中详细描述了特朗普的私人律师朱利安尼如何在乌克兰组织了一个“影子乌克兰外交团队”，这个被为数不多知晓内幕的人称为“美国乌克兰政策三兄弟”的团队包括桑德兰、美国驻乌克兰前特使沃尔克（Kurt Volker）和能源部长佩里。
霍姆斯描述了当天那次电话发生的场景。
▲霍姆斯描述了当天那次电话发生的场景。摄影/孙卓“那是一家带着玻璃门，走进去之后外面有着一个院子的餐厅。”霍姆斯说，“我们坐在一张四人的桌子边，有两位幕僚，桑德兰大使坐在我的对面，当时我们俩分吃一份前菜。坐定之后，桑德兰大使从兜里掏出手机，然后他给总统特朗普开始打电话。”
霍姆斯表示，“总统接听了电话，但是总统说话的声音非常大，桑德兰大使就把手机移开耳朵有一段距离，正是因为这样，我听到了特朗普总统所说的每一句话。”
“当特朗普总统问到乌克兰总统是否会调查（拜登父子）时，桑德兰回答说‘当然，他会做一切你让他做的事情’。”
“桑德兰大使当时告诉我，总统的情绪不是很好，总统通常早上的时候情绪都不是很好。”霍姆斯说。
霍姆斯表示，他随后向自己的上级汇报了那次通话。“所有的人在那一刻都明白，总统施压想得到的是什么。”
霍姆斯说，他同“美国乌克兰政策三兄弟”共事的经历让他明白，显然，朱利安尼在外交政策的制订上“有直接的影响力”，这三兄弟一起负责执行在乌克兰的美国外交政策。
俄亥俄州共和党众议员唐纳（Mike Turner）批评霍姆斯的证词“没有一句和调查有关”。“你的证词只会让乌克兰总统尴尬。”唐纳说。
拥有多年俄罗斯外交政策经历的希尔则指出，在原本应该让她一起参与的乌克兰外交政策方面，她被这些人排除在外。希尔表示，作为驻外大使，桑德兰的工作变成了“为国内政治打杂”，而他们的工作本应是同国家安全有关的外交政策，这两者是不能混在一起的。
“如果国会允许美国总统要求外国政府调查其政治竞争对手的话，这将为美国的外交、国际安全和美国的未来带来什么影响？”民主党众议员卡斯洛提问两位证人。
希尔和霍姆斯给出了同样的回答：“这会创下一个非常坏的先例。”
▲听证会现场。摄影/孙卓离正式表决弹劾还有多远？
周四的听证会，给召集这些证人的情报委员会的民主党人提出了一个问题：这会不会是最后一场有关弹劾的听证会？
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在于，主导这次多轮听证会的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希夫目前仍然没有明确说明，当天的听证会是否意味着，至此他的委员会结束了公开听证的过程。
而这也将影响到民主党弹劾计划的时间表：一旦希夫宣布情报委员会的工作结束，马上要接手的就将是众议院司法委员会，该委员会将起草弹劾条款内容并将启动全院表决程序，完成众议院对总特特朗普的正式弹劾过程。
▲听证会现场。摄影/孙卓在周四的例行新闻简报会上，众议院议长佩洛西表示，还没有决定弹劾的具体时间表。
佩洛西指出，司法委员会可以进行额外的公开听证会或闭门作证，但是，事实的真相“毫无争议”。佩洛西指出，如果总统特朗普认为需要辩解的话，他应该到国会来宣誓作证。
佩洛西表示，特朗普对本周国会听证会的反应抛下了“总统的尊严”，并在语言和行为上“为子孙后代设立了非常糟糕的例子”。
点击进入专题：特朗普遭正式弹劾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