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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武汉正式封城开始,新型冠状病毒已经折腾大家大半个月了,而且伴随着WHO将此次肺炎疫情定义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PHEIC),世界各国也都纷纷作出反应,美国更是宣布禁止中国人入境。但是这两天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发表了电视讲话,其对此次疫情作出的反应程度却很低,引起了不少网友的热议。
传染病是一类自古以来都有的疾病,比如最近网上很火的清末东北鼠疫、上世纪初的西班牙大流感,可是把大家的恐慌感催生出来了。再加上中国人记忆中如灾难般的SARS疫情,更是让全国人民严阵以待,让大家感觉传染病就犹如妖魔鬼怪一般,只要出现就要动用一切力量消灭它。
但是,要是对待所有传染病都像决绝一般斗争到底,那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新冠病毒的危险系数有多高?目前对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以下简称NCP)的防疫形势非常严峻,每天的新增病例牵挂着每一个中国人的心,不过很令人宽慰的是目前NCP相关的病死率并不算高。除了湖北地区(2.8%)特别是武汉(4.1%)病死率高一些,全国其他地区的病死率为0.2%左右。
而SARS当时全球病死率为10%左右,前几年的MERS“中东呼吸综合症冠状病毒”致死率超过30%。
因此,虽然目前NCP传播范围比较广,但不能不考虑病死率单独评估风险,以上事实提醒公众不必过度惊慌,也是为了下一步全国复工复学等恢复正常秩序提供一些依据。
听说新加坡不把NCP当回事?老布本人也是在网络上看到了很多媒体账号总结称,新加坡认为此次疫情更像是流感,并不准备将所有病例都收入院进行医治,宣传成无需大惊小怪。这是某些不负责任的自媒体完全断章取义的结果。
我来总结一下李显龙当天讲话的基本精神:
NCP和SARS的病原相似,但也有重要区别,即传播性比SARS广,所以目前感染人数众多,但病死率比SARS低,也正是在这个前提下,新病毒的危险程度更接近流感而不是SARS;新加坡政府并没有因为目前看来相比SARS较低的病死率,就放松对NCP的防控措施,而是进一步提升了疫情防控的等级和措施,包括减少人群聚集,减少医院中交叉感染,包括李显龙本人要参加的春节活动,都因此被延后了;李显龙也积极呼吁民众做好个人卫生防护,有情况及时就医(当然新加坡的家庭医生制度比我国更完善),不要去人群聚集的地方,减少恐慌,切勿囤积物资。最后,李显龙再次强调如果NCP与流感的病死率维持相近的条件下,纵然NCP传染传播范围在新加坡更广,那么鼓励轻症患者由家庭医生指导下居家休息治疗,把宝贵的医院资源留给有基础疾病或者抵抗力较弱的高危人群,比如老人和儿童。因此,我认为李显龙的讲话目的在于稳定新加坡国内的民心,并且一切措施和建议都是在NCP病死率很低的条件下发出的。那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此类疾病的病死率突然加上升增加,新加坡定然会改变策略应对的。
我们下一步如何对待NCP疫情?大家刚开始对于NCP是有所恐惧的,毕竟这是一种全新的病毒所引起的,对于疾病的来源、感染途径和未来疾病的转归情况一无所知,只能在丝毫没有心理准备和情报信息的情况下去投入战斗。
因此,我们所恐慌的并不是NCP本身,而是那份如黑洞般的未知。
我们也来看看多次被人提到的流感Flu疫情。很多中国老百姓错误的将流感当做重感冒,除了几年前的一片流感下的北京中年(点击可转原文)几天内成为网络爆文以外,一般情况下流感都存在于中国老百姓的认知之外。但是流感与重感冒完全是两回事,致病原也大不同,因此本人觉得以Flu代替流感更能唤醒大家的重视。
其实,Flu对公共健康的影响之大令人震惊。我们以美国的相关数据为例,也很有公正性。每年,美国与Flu相关的死亡人数维持在2万左右,感染数千万人口。仅2019年10月至今,flu在美国的感染人群1,900万,死亡人数超过1万。
而大家也熟知的2009-2010年的甲型H1N1流感(初始称猪流感),感染了约6千万人口(约为美国人口的20%),死亡1万余人。当时的H1N1流感获得美国政府及WHO的高度重视,甚至也被WHO宣布为PHEIC。但最终公众对此却并不买账,因为致死率较低,美国民众认为政府和WHO是反应过度,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导致公众承担了不必要的经济负担。相关阴谋论的说法,更是不胫而走。
所以,这又回到了之前笔者对于未知的定论上来。H1N1之所以起初被人们重视,正是由于这是甲型流感病毒的一个新变种,一切都处于未知状态,但是当全部尘埃落定之后,人们反而后悔了,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
那么从已有的资料来看,我们现在对于疫情的应对正是不断由未知走向已知的过程。首先,我们发现这类病毒属于冠状病毒,并且与SARS病毒类似,因此我们必须像对待SARS一样严阵以待管控疫情;在不断的摸索了解中,我们逐步了解了病毒的传播途径,了解了病毒引起疾病的转归情况,那么就可以有更多有的放矢的抗疫措施。
也就有了新加坡总理李显龙那一系列的管控建议,便是只要病毒的重症率、轻症率、病死率维持在目前的水平,该国的应对方案即轻症居家治疗,腾出充分的医院资源治疗重症患者。
总结
自病毒起病的去年12月初算起,疫情已经持续两个月,每天不乏有治愈者以上百近千的数字增长,因为此大家必然都倍感振奋;但是也不断的传来我们关心的同胞因病去世的噩耗,又是让人悲痛忧心不已。
这矛盾吗?当然不。
我们是活生生的人,鲜活的人性就会让我们有着以上两种不同的情感色彩。但是,我们又是肩负着家庭、单位、社会责任的人,理性告诉我们生活还要继续,那也就一定存在某种宏观的社会理性,一定可以在新型冠状病毒疫情风险和社会正常发展秩序之间找到平衡。在权衡利弊之后,负重前行,为了下一段的美好生活继续奋斗。